住了半個月之后, 淮真就仿佛適應了這邊的生活似的,
反正, 總是會回去的,就當出門散散心了,也讓鴻鈞那狗脾氣斂一下。
鴻鈞很想問問“你就不想念自己的道侶嗎”
話到了嘴邊, 卻又咽了回去,他怕聽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這段日子, 鴻鈞覺得未來的自己做人挺失敗的,淮真似乎很少主動提及, 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看上去也不是很想念對方。
至于年年,就更別說了,小孩子到現
這天淮真又抱著年年
鴻鈞好奇地問了句“為什么”
“身高差距太大。”這個世界的孔宣,并沒有被她喂得太肥, 以至于年幼時期就匆匆化形, 成了個三寸丁。正常化形后的孔宣, 自然已經是少年模樣了。
鴻鈞默了一下, 轉而明白了她的意思“年年喜歡跟同齡人一起玩”
“不,是身高差不多的生靈。小嬰兒都是這種心態,除了父母,玩伴得跟自己差不多大小才行,這樣才有安全感,畢竟太大個萬一爭執起來打不過嗯,當然,同身高的也會更加有共同語言。”
鴻鈞“”
他身邊真沒有這么點大又能化形了的生靈。
“沒有化形的可以嗎”
淮真又說道“那得長得好看的,比如天狐一族,雪白的那種,或者九尾狐也挺好的。英招、飛廉那一族的就算了,魚也不行,離不開水。”
鴻鈞“”
這么挑剔,到底是怎么養成的
不過,看著粉嫩嫩的小包子,萌萌噠軟乎乎的,鴻鈞就又忍不住耐心起來“我再想想,年年還想要什么”
聽到自己的名字,年年立刻扭過小腦袋,看了過去,對著鴻鈞笑。
看著小天使,鴻鈞也忍不住笑,然后對著年年伸出手。
正
鴻鈞就更加高興了,摸了摸他的小臉,又親昵地蹭了兩下“真乖。”
年年跟著咿呀學語“乖。”
鴻鈞長睫忽閃了一下,看了看已經走到前面去的淮真,壓低了聲音,看向年年“叫爹,爹爹,懂不懂”
年年認真看著他,大眼睛眨巴眨巴,隨即彎起眉眼笑了起來,點了點小腦袋,表示懂。
鴻鈞十分期待,握住了他軟乎乎的小手“那,叫一聲爹爹”
年年仍是笑,小腦袋開始東張西望,看到前面的花,立刻就伸出小手手,指了過去“花。”
鴻鈞溫柔地應著“嗯,花,年年喜歡嗎”
年年點頭,又看向旁邊的一棵樹,樹干上正停留著一只五顏六色的小鳥兒,十分漂亮。年年便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兒。
鴻鈞看他喜歡,便抱著他走了過去。
小鳥兒因緣際會來到紫霄宮也有不少時日了,本來不過是一只普通的顏色好看些的小鳥,卻
年年很高興,拍了拍小手,然后去抓小鳥的尾巴,軟軟地喊了一聲“宣”
鴻鈞楞了一下,想起之前跟淮真的對話,他們之前所
年年點了點頭,又啃起了手手,他都好久沒有見過孔宣了,還有涂山綏,是有點想念了。雖然娘親和爹爹
鴻鈞沉默了片刻,抬起眼來,對著兒子笑了笑“明天給你帶新的小伙伴,一起玩好不好”
年年奶聲奶氣地乖乖應道“好”
鴻鈞又悄咪咪地道“那,叫爹爹”
年年張了張嘴,想要叫來著,滑倒了嘴邊,又忘記怎么喊了,便嘆了口氣,無辜地望著鴻鈞。
雖然心里失望,鴻鈞卻也知道,仍是緣分太淺了,便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臉,道“不著急,爹爹相信年年一定很快就能學會喊爹爹了。”
年年立刻點頭,彎著眉眼笑的可無辜了。
鴻鈞也是無奈,不過看到這張溫暖乖巧的小臉,就覺得心中仿佛有了更多的勇氣和希望。
淮真去拿了奶瓶過來,鴻鈞見了,自
淮真握住了他的手,對著兒子嘿嘿笑“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哦,說好的要走五十步呢”
年年眨巴著大眼睛,顯然懶得不想動,跺了跺小腳丫,轉頭看向鴻鈞。
鴻鈞完全沒有聽到對方
那里,正覆蓋著一雙小手,像是小嬰兒的一樣柔軟,皮膚白的像是
這雙手,比自己的小了將近一半,細嫩的肌膚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手的主人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就連指甲都是紛紛嫩嫩的。
淮真并沒有
說著,淮真快速放開了鴻鈞的手,往兩人前頭走了幾米,估摸著差不多是年年三十步左右的距離,便停了下來,笑看著兒子。
鴻鈞這才回過神來,耳根不經意地再次紅了個透徹,又生怕被
年年鼓著小包子臉,有點不大高興,他一點都不喜歡走路,好累呀,他還是個小娃娃,為什么要承受這樣的災難
然而,果奶還是好喝的,年年很喜歡,也很想喝。所以,認真看了一眼爹爹之后,年年便將小手手塞進了他的手心里。
鴻鈞立刻意會,忍不住笑了起來,彎下腰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帶著他走到了淮真跟前。
“年年真厲害”淮真毫不吝嗇地贊揚。
年年彎起眉眼,笑的就很開心。
鴻鈞看著他,這孩子還真是容易滿足,脾氣也好,有點小聰明,卻也有自己的堅持,除去外貌,倒真的像是兩人的孩子。
母子兩人一個心大一個什么都不懂,簡直就是樂不思蜀,絲毫并沒有覺得眼下的狀況有何不妥,而另一邊的鴻鈞,卻急的忍不住暴躁。
三清之中的老子前來,卻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一看他這副樣子,鴻鈞就知道了,頓時忍不住皺起眉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老子道“弟子去查看過紫霄宮周邊任何分毫的地方了,沒有夫人的靈氣波動的痕跡,也未曾有人
鴻鈞沉著臉,沒有做聲。
照理來說,淮真的確不會無緣無故離開紫霄宮,何況,還帶著年年。現
何況,這幾日來,他也沒有跟淮真吵架,兩人相處,倒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但是為何
師尊不說話,老子也不敢妄言。雖然他覺得,淮真的失蹤,必然不是跟洪荒別的人有關聯,而是,只跟眼前人有所關系,但是他不敢說,他怕被打。
這幾日來,師尊的心情眼見地變得無比暴躁,一言不合就罵人,這么下去,他們三清挨打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鴻鈞皺著眉,想了又想,也覺得不應該再將時間和人力物力浪費
老子連忙應下。
忙活了五日多,鴻鈞終于找到了一點點線索那是
有一陣子,淮真很喜歡這種東西,一出去就集些回來,但最終留下的,卻是寥寥無幾,這是期中之一。
雖然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兒,但
果不其然,
但是,鴻鈞臉上的驚喜還沒暈開,隨即就被憤怒取代了。
那個狗男人是誰不僅抱著他的兒子,還對著他道侶臉紅弄不死他,他就不叫鴻鈞
隨即,狗男人似是有所察覺,抬起眼來,目光深邃地看向了這邊。
隔著遙遠的時空,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映
雙方均是一驚,卻沒來得及說什么,更沒來得及做什么,畫面倏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