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真是太不近人情了,就算我們知道你的身份,可是我媽和我二姐并不知道,你何至于把所有人都想的太壞了。”
隨即,張雨薇繼續在旁邊說著,至于想上前阻止,她是不敢的。
“所以,你覺得你們是好人嗎?”張子墨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接著回頭。
停頓片刻后,又繼續說道,
“這世界上哪有真正光明磊落的人,哪有真正問心無愧的人,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張子墨繼續走著,在這大雪封路的天氣里,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
這一刻,徐慧蘭看著張子墨遠去的背影,手仍舊僵在半空。
也就是這短短幾息時間里,那手上已經覆蓋滿了雪花,手更是早就冰涼。
察覺到此的張婧雅,趕忙來到徐慧蘭身邊,手上運足氣血,緊緊握著徐慧蘭的手給其加熱。
可就算如此,此刻,徐慧蘭的神情依舊落寞。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悲傷,看著剛剛那個少年走的越來越遠,她的心就越發沉重。
好像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她或許再也見不到了,可其實再仔細想想,她也清楚那是什么?
當然與離開的那個少年無關,她只是在那個孩子身上,看到了她那個,失散多年的孩子的身影。
「她是好人嗎?以前她總是認為自己是,她一直會去燒香拜佛,可現在她清楚了,她一直以來不過是自欺欺人,她真不算是個好人!」
「假如她是那個離家多年的男子的話,不管他在如何?那也應該是她母親手里的寶,而不是每天被隨意忽視,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這大雪真大啊,子墨那天離家出走的時候也是暴雨天,不過短短眨眼間,就過去大半年了,不知道子墨現在怎么樣了!
徐慧蘭不由得抬頭看天,再嘆息了一口氣后,喃喃自語道。
眼眶似是已經濕潤,不過在這寒冷的大雪天里,似乎是大學的阻止,終究沒有讓其掉落下來。
“媽,您就別想了,要找他還不容易嗎?這個寒假過去后,張子墨除了回學校,還能去哪?”
這一刻,張梓萱也是走過來安慰徐慧蘭。
除了張婧雅眼里滿是落寞外,其他閨女也是如此。
然當徐慧蘭問及張志遠的時候,張志遠卻并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不吭聲。
只是看向了遠方,看著那個少年離開的背影,那個孩子很像張子墨,可是假如那孩子真的有這個人一半的厲害,又怎么會出事呢?
另一邊,五個半步地仙之境的老者,終究是攔不住,完全踏入地仙之境的黃啟文。
不過拖延的十多分鐘,也給了張子墨充分休息的時間。
此刻,張子墨周身那虛無領域再次凝聚,以他為中心,數十米范圍的雪花,瞬間凍結成冰霜。
大黃煉體訣第二式,萬劫不滅,轟然展開。
不過除了這兩股力量外,張子墨也不再猶豫,精血開始燃燒。也因此,不過片刻間,張子墨的頭發不斷拉長。
在冰火兩股力量對沖之下,那長發被吹的獵獵作響,一股強大的熱流又在張子墨周身升起。
與他周身的冰霜之力,相輔相成,并不會有什么影響。
在這冰霜結界中,張子墨的身影再次沖天而起。
他手中長槍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寒芒,槍尖輕顫間,京都上空的飛雪竟凝成無數冰蓮。
每朵蓮心都銘刻著復雜的紋路,將這條長長的大街映照得,如同水晶宮殿。
看到這里的黃啟文也是瞳孔驟縮:
“小子,沒想到你還能起來,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不過是燃燒精血,這大概是你唯一,能拿出的資本了。”
不待他反應,張子墨的冰槍已破空而至。
槍出如龍,所過之處屋檐冰掛盡數炸裂,化作漫天晶芒。這一槍竟引動天地寒氣,槍尖浮現出冰川崩塌的恐怖異象。
“不錯啊,果然是好功法,若是沒有陸地神仙的傳承,你一個區區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怎么可能有這等成就,真是天助我也。”
老者大笑著。
掌風橫掃,其周身烈焰化作展翅火鴉。
雙槍相擊的瞬間,冰火交織的光柱直沖云霄,將京都上空的云層撕開巨大缺口。
沖擊波所過之處,街道兩側的百年老樹先覆上厚厚冰霜,又被烈焰燒成焦炭。
張子墨借力后撤,足尖在虛空踏出朵朵冰蓮。
老者卻已騰至更高處,周身火焰凝成實質,周身徹底化作烈焰火爐,火焰在其周身跳動著,刺目的金白色火芒。
“年輕人,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兩人在大街上空再次碰撞。
這一次,冰槍與火掌接觸的瞬間,一道直徑百丈的冰火風暴席卷八方。
碰撞中心的空間竟出現細微扭曲,附近的積雪不是瞬間汽化,就是凝成永恒不化的玄冰。
兩人的碰撞也不過片刻時間,但也就是幾下的碰撞,黃啟文再也不留手。
每次在迎接下這幾道攻擊后,張子墨都不由的大口咳血,衣服更是慢慢地破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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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虛無領域能不斷地吸收戰斗中的能量,但兩者的差距終歸還是太大。
而且現在張子墨在無限制的消耗,這點能量根本算不上什么。
在張子墨再一次被打進地面深處后,黃啟文的下一擊,被其他四人瞬間擋住。
那個張家老祖趕忙閃身到張子墨所在的,被砸出的直徑長達幾十米的大坑內。
聲音雖有些低壓,但仍顯得有些急切,
“少年啊,你趁著現在還進跑吧,龍國的那些將軍現在都被困在指揮部那邊,不過現在你只要能再拖十幾分鐘,遠在東海之巔的劉將軍,就會來到這里,到時候,你就能被保住了!
此時,天空之上,四個老者圍繞著黃啟文,只是一味的阻攔防守,并不敢進攻,雖然他們承接了龍國軍方的請求,但終歸還是不敢隨意賭上自己的全部。
哪怕是受傷,對于現在他們壽元將近之人來說,也是不可取的。
不過這幾個人也都是人精,他們最想實現的,還是張子墨能記住他們這個人情。
更或者說在看到張子墨,能擋住這個黃啟文那一擊的時候,他們就想到這里了。
至于讓小輩去與張子墨交好一事,他們也不會當回事,因為到了這個程度,婚嫁之事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一張書信罷了。
更甚者,他們也都明白,這個少年背后,覺得會有更恐怖的力量,他們百分之九十的確信。
其實他們如此,本就是賭,都活了近兩百年了,如果不是賭贏了,他們早就死了。
如此看來,這五個老不死的,哪個不是賭徒,況且真正的成仙路上,除了實力天賦,最重要的,莫過于運氣,運氣才是王道。
“謝了,不過不用了,現在還用不著!
一瞬間,當張子墨再次沖上天際的時候,那柄長槍已經被他收回了空間戒指里。
其實倘若到了真正的一對一廝殺,有時候兵器,反倒會限制個人實力的發揮。
“你們都撤了吧,宋王張季陳徐,你們六家我會記著的!
對于這幾人能夠出面,張子墨是沒想到的,說到底這幾個世家雖沒什么好東西,但真到了關鍵時刻,他們總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這大概就是為什么,他們這幾家才是京都,最頂尖的幾大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