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你�！�()
他是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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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見他提到信了,我從來不寫信，只發(fā)WhatsApp。”
“What……那是什么？”
“一個最初由美國人和俄羅斯人合作開發(fā)的聊天軟件，拉奧啊我才反應(yīng)過來這回事,它簡直是和平大使（紅子聞言露出迷惑的表情）。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厄里亞看了你的信，你也想去見他。所以你為什么還要和我一起躲在橡樹樁上,聽他跟路人講話？”
這是一棵上了年紀,枝繁葉茂的橡樹。它的樹干極為粗壯，能夠在炎炎夏日里撐起一大片蔭涼，然而現(xiàn)在是冬天,樹杈上本該除了積雪以外什么都沒有，結(jié)果此時此刻,正有兩個（旁人眼里是一個）歲數(shù)加到一塊過百的人倚著樹杈站在主干中央,互相瞪著對方。
“不是我不想去�！奔t色之子壓低聲音，“你忘了嗎？別人看不見我�！�
“你也說了厄里亞不是普通人�！笨死�克很不贊成地說，“去試試，不試怎么知道他看不見你？”
紅子：“……”
過了一會他轉(zhuǎn)過頭粗聲粗氣地問：
“呃，你剛才說,那個WhatsApp是什么來著？”
克拉克：“不管是星球日報還是正義聯(lián)盟都在用的和平大使——不要再提聊天軟件了,你剛剛?cè)ヒ娏巳R克斯·盧瑟,現(xiàn)在卻在這里猶豫不決？我都開始懷疑你有點喜歡盧瑟了！”
“我喜歡就是你喜歡�！奔t色之子說，“你喜歡盧瑟嗎？”
克拉克：“……”
他真心實意地說：“我從來沒發(fā)現(xiàn)不知道多長時間以前的小時候的我有這么煩人�！�
年紀快要是他兩倍的紅色之子超人板著臉：“謝謝�！�
“等等，你說正義聯(lián)盟有個聊天群？我能看看你們的聊天記錄嗎？”
“噢�！笨死�克猶豫了一下，“可以，如果你不介意你可能在里面看到一些敵人的名字……”
“沒關(guān)系，”紅子平靜地說，“我早就知道神奇女俠、蝙蝠俠與綠燈俠等人在某些時間線里是我的戰(zhàn)友了�！�
而在這里,他們都是他的對手。
克拉克感到了一些作為幸運者的愧疚，然后他冷不丁想起領(lǐng)主超人——這也是個眾叛親離的主。孤寡超人對正聯(lián)主席2:1，令他不禁產(chǎn)生了迷思：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對于高維度的沙箱創(chuàng)建者而言，超人其實是反派設(shè)定吧！
‘壞蛋’竟是我自己！
紅子還在生疏地點著屏幕：“你們的系統(tǒng)我用不習慣，真的有俄羅斯人參與開發(fā)嗎……這是什么功能？怎么看聊天記錄？”
克拉克伸過頭：“這是圖片分享。等等，等等，不要點那個按鍵，點了會發(fā)送出——”
他話音未落，紅子的大拇指已經(jīng)不小心擦過了圖片發(fā)送鍵�？死�克吸了口氣，下一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此刻連的并不是同一個時空的網(wǎng)絡(luò)，所以圖片會發(fā)送失敗。
還好
()()，還好。
克拉克放松下來()，這才凝神仔細查看那不幸被點到的最新照片究竟是哪一張：
圖片上是康納·肯特與厄里亞坐在農(nóng)場客廳里看電影。克拉克趁他們不注意時拍的。
他這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漫不經(jīng)心地戳著屏幕想要刪掉那個代表發(fā)送失敗的紅點，旁邊的紅子卻漸漸睜大眼睛，然后一把推開克拉克的指尖，將圖片雙指放大，指著康納問道：
“你們甚至有了一個孩子？？”
克拉克：“……”
他張開嘴想解釋點什么，卻覺得怎么說都不太合適。
紅子對他的糾結(jié)一無所知，凝重地觀察著康納，又是震驚又是困惑：“他顯而易見是個氪星人，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他長得還有點像我印象里的另一個人……”
克拉克有點麻木了，紅子仍然撐著頭冥思苦想：“那人是誰？你能給我個提示嗎？”
克拉克嘆了口氣。他在蘇聯(lián)網(wǎng)絡(luò)上搜索萊克斯·盧瑟，然后把那個滿含貶義的百科詞條戳到紅子鼻子底下：“你要聽我解釋�！�
宇宙，貓貓頭。
蘇聯(lián)已退休的前任領(lǐng)袖的表情，猶如見到了人間地獄。附近路人只聽到‘砰’地一聲巨響，仿佛有人給了大樹一拳頭，或者用腦袋撞向樹干，樹梢上的積雪簌簌落下，被緊接著刮來的風吹得紛紛揚揚遍地都是。正在和厄里亞聊著超人趣事的莫斯科行人嚇了一跳，慌里慌張地看向四周：“發(fā)生了什么？！”
“沒事。”厄里亞淡定地安撫他，“可能是駝鹿撞到了哪棵橡樹�！�
“哦，原來是大角鹿啊�！毙腥怂尚赶聛�，“我還以為有人開槍了呢�！�
“不是，我辨認過了，和槍聲不一樣，我們聊我們的。”厄里亞頭也不回地說，“你剛才說，有人在俄羅斯首次舉辦競技啦啦隊比賽的時候，提出由超人帶隊？”
“對，而且他真的去了，女孩們還穿了女版的超人制服，該說不說不愧是超人，換成我可沒法神情自若地坐在觀眾席上……”
**
另一邊，橡樹上的駝鹿一號紅子超人在極度震撼之中無聲質(zhì)問克拉克：“盧瑟？盧瑟？！我剛才問你喜不喜歡盧瑟是在開玩笑！”
駝鹿二號克拉克痛苦面具：“你聽我解釋，這是盧瑟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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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nbsp; “為什么？怎么做到的？”紅子還是不理解，“這合理嗎？”
“相信我你現(xiàn)在的心情就是前段時間剛見到康納的我的心情……”
“但你們的盧瑟不是美國總統(tǒng)�！�
“也是，也是。”克拉克抹了把臉，又說，“你知道嗎？我們那有一部電視劇，講的是美國總統(tǒng)兒子和英國王子談戀愛的故事，這樣會不會讓你覺得好受一點。”
“……”紅色之子十指交叉，理性問道，“好受在哪？”
克拉克做出一模一樣的姿勢說：“我毫無頭緒。”
靜寂。
半晌，當厄里亞和行人聊到許多年前，超人舉著國旗
()繞地球飛行三圈并被軌道上的同步衛(wèi)星拍攝全程時（行人拿出手機，給厄里亞播放黑白畫面視頻，視頻里超人面對衛(wèi)星露出有八顆牙齒的完美笑容，配合離奇的太空背景，好似什么充滿腦洞的牙膏廣告），紅子來不及飛去厄里亞那打斷視頻，拯救自己的形象，因為克拉克說：
“還有一個好消息�！�
“你最好真的是好消息�！�
克拉克：“我們有一個女兒。”
“你們……什么？！”
橡樹再次劇烈顫抖起來。
行人茫然地往動靜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撓撓頭說：“又是駝鹿？”
厄里亞沉迷近些年才放出來的超人早期機密視頻，心情起伏，一面有些替對方難過一面又很有些見色起意，嘴上敷衍地回答：“可能是吧，最近野生駝鹿數(shù)量翻倍了�！�
“真的？”行人不疑有他，“我光顧著關(guān)注超人了，都沒看見新聞。”
**
“女兒？為什么還有個女兒？”
紅子被埋在雪里面，看上去可憐巴巴，但表情又很憤怒，“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拉克先翻出奧菲莉婭的照片——在厄里亞家的時候拍的。
旁邊俄羅斯退休老年駝鹿的眼睛頓時固定在屏幕上。
“噢，唔，哎呀�！�
他緊緊皺眉，嚴肅地連著說了好幾個無意義的語氣詞，也說不清想要表達些什么�？死�克信心滿滿地說道：“她叫奧菲莉婭·埃斯波西托，也是個半氪星人，不過如你所見，她長得更像厄里亞�！�
紅子覺得克拉克的口吻帶著兩分莫名其妙的得意。
但比起和盧瑟替你生了一個孩子，與厄里亞有個女兒似乎的確是值得慶祝的消息。紅子的心情終于舒暢了些許，眉頭也松開了，小聲問道：“你們?nèi)绾巫龅降模俊?br /> “你指奧菲莉婭是怎么出生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她是厄里亞和卡爾·艾爾的孩子，但不是我……我其實覺得我們可能還沒有進展到這一步。”
宇宙，貓貓頭，梅開二度。
作為一個只負責帶領(lǐng)族群前進、從不亂搞cp的首領(lǐng)駝鹿，紅子明顯已經(jīng)捋不清這愈發(fā)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了，克拉克想了想，偷偷把伽勒的照片塞到隱藏文件夾里，免得另一個自己再度指著照片問：他是誰？
重組家庭有時就是這么混亂。
街道上的厄里亞和行人的交談此時進行到了尾聲。年輕的莫斯科小伙對他很有好感，熱情地吐出一連串大舌音：
“與你聊天真愉快！看來我們都是超人粉絲，待會一起去吃飯不？我請你喝酒�！�
厄里亞神色間有一絲猶豫：難得碰見個能聊到一起去的陌生人，雖說是聊超人吧……
正在這時，附近林地又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眾目睽睽下，一頭身高超過兩米，四腳直立比汽車還高，頂著兩根宛如樹杈般的巨大的角的駝鹿，以不符合它身形的敏捷姿勢跳出來，沖到厄里亞和莫斯科小伙旁邊。
小伙：？？？
臥槽，真的有鹿！
他驚呆了，傻傻站在原地，鹿可沒有。它倒不打算攻擊，只是用角啪啪拍了兩下莫斯科小伙的手臂，那意思是：
你該走了。
厄里亞抽了下嘴角，匪夷所思的看著鹿，莫斯科小伙也瞪著鹿，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這是你養(yǎng)的？”
他驚訝之中說話根本沒過腦子，厄里亞隨便找了個借口將人打發(fā)走，回頭瞅瞅鹿，直起腰抬頭往遠處看：“克拉克？”
克拉克站在橡樹底下拍著肩膀的雪：“沒事，我在這�！�
鹿叫了一聲。厄里亞克制住揉腦袋的沖動，問它：“超人？”
這個超人指的當然是紅色之子。
鹿點了點頭，兩只大角上下亂晃。
怎會如此！！
厄里亞剛開始完全摸不著頭腦，只覺得自己隨口說的玩笑話成真了這件事極其離譜，但沒過多久，駝鹿走過來拿濕漉漉的鼻頭碰了下厄里亞的手，隨后往遠處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厄里亞。
它在帶路。
什么迪士尼動畫片。
“你想去哪？”厄里亞看著它的藍眼睛——鹿也會有藍眼睛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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