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叒5與掉馬 “雅文邑,你怎么不進去?……
第191章叒5與掉馬 “雅文邑,你怎么不進去?
黑暗里, 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上面顯示著接收到了一條語音郵件。
沒等手機的主人有所動作,手機界面就仿佛被人操作著一般, 自動將郵箱打開, 怪異扭曲的電子音驟然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本來安穩在枕上入眠的金發睡美人倏地睜開眼睛, 眼中一片清明,看不出一點朦朧睡意。
那聲音也不管自己在深夜如此突然造訪是否會給人造成驚嚇,自顧自地播放著:“貝爾摩德,你能聽到這條語音, 就說明朗姆出事了,現在我只有一個命令。”
“把雅文邑拉到人前來, 讓組織的人知道他, 了解他,認識他。”
最后一句話聽起來像是在嘲諷,又仿佛在嘆息:“像朗姆那樣躲躲藏藏隱在幕后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啊。”
*
早晨一睜眼, 按照以往的慣例骰子蹦了出來, 骨碌碌轉。
最后緩緩停在了一個個位數上:5。
松田陣平:??
有時候我滿頭問號不代表我有問題, 而是你有問題。
怎么叒是5啊!
這都第幾回了?
骰子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
但骰子怎么會在意松田陣平的那有些崩潰的心情,在骰出了這個幸運5后,它便迅速做出了第一個判定。
【能否安全起床:89/5, 失敗。】
只聽得「哐當」一聲,屋頂的燈罩絲滑地避開了躺在松田陣平身邊的萩原研二, 將松田陣平的俊臉給砸了個正著,十分完美地將他整個人的腦袋都扣在了下面。
這會兒接近往常醒來的時刻本就淺眠,聽到這格外響亮的動靜萩原研二立馬睜開了眼,然后就看見自己的枕邊躺著個燈罩。
萩原研二:!
“小陣平你怎么變成燈罩了——”
凄厲的聲音響徹云霄, 窗外樹上的鳥雀受到驚嚇,紛紛撲閃著翅膀四散飛走,只留下一地飄落的飛羽。
……
“就是說,人怎么可能變成燈罩呢?”
或許是一早就來了個開門「紅」,自松田陣平被那個燈罩砸臉后,骰子就再沒有出來作妖,此時他正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仰著頭,鼻子里塞著止血用的紙團,眼睛虛虛地瞇起看向正在幫自己處理鼻梁上被燈罩砸出來的傷口的萩原研二:“正常人第一反應也該是把燈罩掀起來,看看下面的人情況怎么樣了吧?”
萩原研二一邊小心翼翼地給那鼻梁上的傷口擦上消毒用的碘伏,一邊有些心虛道:“但有些事情發生在小陣平你身上感覺就很正常啊。”
比如沒有緣由的,仿佛擁有特異功能一般莫名就是知道一些常人所接觸不到的情報。
再比如好像有預知能力一樣,提前做好準備,早早就將一些不好的事情扼殺在搖籃里。
要知道他可是和伊達航說過松田陣平是來拯救世界的魔法少男,會點變身能力,一覺醒來發現大活人變燈罩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吧。
想到這里,萩原研二在心里對著自己點點頭,用力握拳。
沒錯的研二醬,你的這個反應才是正確的!
看著萩原研二的表情逐漸由心虛重新變得理直氣壯起來,松田陣平「哼」了一聲:“總覺得你在想一些我并不想知道的事。”
確實,萩原研二是知道松田陣平絕不會接受這個所謂的「魔法少男」頭銜的。
于是他對著松田陣平眨眨眼,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那小陣平你就不要知道好啦!”
“喂!”
“哎呀!小陣平你別亂動,我要給你貼創口貼了。”
于是今日到崗的松田警官的臉上便多了一個極其花哨可愛的裝飾物。
不過還真別說,那么一個粉粉嫩嫩上面布滿了可可愛愛貓貓頭,簡直少女心滿滿的創口貼往松田陣平的鼻梁上那么一貼,立刻把他身上那向來冷硬兇惡的氣質柔化了不少。就算像往常一樣板著張臉來檢查他們的學習情況大家也不覺得緊張了,更是趁著松田陣平專注手里的炸彈模型的時候使勁往他臉上偷瞄。
總覺得,這會兒的松田隊長有一種不同于往日的別樣帥氣與可愛呢。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嗎?”
聽到的人都不禁贊同地點點頭。
“什么萌?”松田陣平放下手里的模型看向四周:“剛剛是誰在說話?”
看到松田陣平皺起眉,其他人才驚覺原來剛剛是有不知名的勇士幫他們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有人反應比較快,主動出聲向著松田陣平請教道:“松田隊長,對于這里我有個新想法,你看這樣拆可以嗎。”
于是松田陣平也就沒再糾結剛剛不清不楚的聲音是從哪里傳出來的了,放下手里的模型轉去另一桌跟那人探討新的拆彈思路了。
【能否安穩相處:22/5,失敗。】
其他人看著松田陣平「和顏悅色」地對著那人指導著,皆是后知后覺地醒悟過來今天是個難得能和松田陣平接觸的好時機,紛紛踴躍舉手:“松田隊長!我也有問題!”
“隊長,這里!”
“松田隊長……”
【太受歡迎了怎么辦:91/5,失……】
失敗個鬼啊,涼拌!
松田陣平,今日份恐人請簽收。
“所以這就是小陣平你不留在食堂吃飯,反而拉著我來這個小房間的原因?”
聽著松田陣平的訴苦,萩原研二停下舀咖喱的勺子,看著松田陣平鼻梁上那由自己親自貼上去的創口貼若有所思。
雖然給松田陣平貼這個創口貼是存了他一點小心思,但沒想到效果好到如此出奇。
想象了一下松田陣平被人圍追堵截的場景,萩原研二一邊覺得可樂一邊心里有些發酸。
男朋友太受歡迎了也是一種甜蜜的煩惱呢。
松田陣平暫時還沒察覺到萩原研二那些微妙的小情緒,頗有些苦惱道:“也不是說積極向我請教學習不對,但明明平時他們躲我都來不及,今天怎么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都湊過來了。”
要不是他拉著萩原研二走得快,恐怕這會兒已經被人圍在食堂里出不來了。
正說著,一個東西撞進了松田陣平的懷里,他下意識將其抱住,低頭一瞧,就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正抵著自己的胸口來回轉動:“怎么辦,研二醬后悔了。”
松田陣平順著萩原研二的頭發摸了摸:“后悔什么了。”
“后悔這個!”
萩原研二一邊大聲道,一邊猛地抬頭對著松田陣平的嘴巴來了個偷襲。
松田陣平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順從地開啟了唇縫,任由那濕滑的舌頭鉆進自己的嘴里。
漫長纏綿的一吻結束,兩人皆是有些氣喘吁吁地分開,這時松田陣平才意識到剛剛萩原研二在鬧什么別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吃那些人的醋干嘛,我可是你的男朋友誒。”
“我知道。”經過剛剛那么一吻,萩原研二仿佛是個飽食精氣的妖精似的,此刻他的面色格外紅潤,雙眼亮得驚人,喜滋滋地抱著松田陣平胳膊心滿意足地蹭了蹭:“剛剛已經親自確認過了。”
除了他,還有誰能這樣跟松田陣平親密接觸。
沒有人!
震聲!
松田陣平手臂一伸,將萩原研二攬進自己的懷里:“現在心情好了?”
“陽光燦爛!”
“不吃那些人的醋啦?”
“寬宏大量!”
“hagi,你可以正常點說話嗎?”
“好詞佳句!”
聽著這接二連三蹦出來的詞句,松田陣平一時語塞,只好無言地盯著萩原研二的眼睛,希望他能饒過自己。
而萩原研二也回以一個亮晶晶的眼神,希望他能配合自己。
兩人就這樣在無人打擾的小辦公室里深情對視。
“噗!”
“哈哈哈!”
也不知是誰先行破功,總之最后兩人笑成了一團,暢快的笑聲里分不出你我。
午休結束,各自又該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了。
期間在骰子的活躍之下,松田陣平很是經歷了一番艱辛,最終才平安抵達了辦公室。
脫掉被水打濕的外套,重新穿好莫名其妙自己離家出走的鞋襪,松田陣平扯開剛剛差點把自己勒斷氣的領結,輕手輕腳地坐到椅子上,確認它不會突然散架后,松田陣平這才呼出口氣,卸下身上的力道,放任自己癱坐到椅子里。
不過雖然身體放松了,但松田陣平的精神并沒有松懈,想著從今天睜眼開始到目前為止所經歷過的事,除開一大早就把他砸得流了些鼻血的燈罩外,骰子做的這些事跟以往相比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總覺得骰子在醞釀著什么大招在等著他。
就在松田陣平暗自提防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發件人是澤田弘樹。
看到澤田弘樹說諾亞方舟已經升級完畢,進入了最后的測試階段,再過幾天就可以和他們見面時,松田陣平那原本因為剛剛骰子的捉弄而有些煩郁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昨天他才跟萩原研二商量過接下來的行動,目前朗姆已經死了,烏丸蓮耶失聯,現在組織上下可以說是盡在他的掌控之中,是個給各國官方機構通風報信、咳,提供線索一起聯合起來摧毀組織的最佳時機。
如今諾亞方舟即將回歸,那更是連追尋烏丸蓮耶下落的這一塊空缺也給補齊了。
一想到組織這個龐大的黑暗勢力在不久的將迎來毀滅,松田陣平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心中斗志昂揚。
為了能摧毀組織這個黑色的大毒瘤,他們籌備謀劃了十七年,這一天終于快來了!
*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松田陣平迫不急地想跟萩原研二分享這個好消息,結果前腳才剛跨出辦公室,后腳就收到了萩原研二要加班的消息。
看著在一串文字后面跟著的那個表示哭哭的小表情,松田陣平發了個揉捏貓貓頭的表情回去。
正要放下手機時,松田陣平收到了一條來自貝爾摩德的晚餐邀請。
貝爾摩德平日里偶爾會找松田陣平一起用個餐,順便交流一下情報。于是松田陣平這次也沒多想,直接答應了。
萩原研二臨時加班去了,回家的只有松田陣平一個人。如果不是貝爾摩德的邀約,他其實是打算去便利店隨便買個盒飯應付了事的。
如今有貝爾摩德提供的大餐,不吃白不吃。
【是否走錯方向:81/5,失敗。】
“先生請往這兒走,你要去的是包廂,那邊是大堂。”
松田陣平止住腳步,往大堂的方向掃了一眼后,便轉身跟著領路的服務員往正確的方向走去。
在去往包廂的路上,松田陣平隨口問道:“大堂那邊是出了什么事嗎?我看見有很多人圍在那兒。”
服務員臉上是標準的職業微笑:“確實是出了點小問題,不過不會影響到包廂這邊的用餐,客人您請放心。”
談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服務員鞠躬離去,松田陣平打開包廂的門,一抬眼,便和里面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看看那個金發黑皮,再看看那個留胡茬的貓眼。再看看那個銀色長發男,再看看那個魁梧……
停!不能再看了!
看著這再明顯不過的組織成員開會現場,松田陣平當機立斷:“不好意思,走錯了。”
走!必須快點走!
再不走雅文邑的馬甲就要被琴酒喊出來了!
【能否保住馬甲:48/5,失敗。】
就在房門快要關上的時候,一道風情萬種的女聲從松田陣平的背后響起:“雅文邑,你怎么不進去?”
看到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猛然投射過來的視線,松田陣平在心里「哦豁」一聲。
完蛋了。
第192章 設計與殷勤 “你那個條子小情人被人挾……
第192章設計與殷勤 “你那個條子小情人被人挾……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在和組織成員聚會的這種場合下見到松田陣平。
特別是現在在場的人里還有琴酒, 降谷零真的生怕組織的這位top killer根本不管松田陣平是不是不小心誤入這間包廂的無辜路人,直接就拔出他的伯萊塔給自己的這位同期來上那么一槍。
房間里的這是個圓桌,琴酒坐在降谷零的旁邊, 于是他能用余光瞥見琴酒在松田陣平看過來的時候哼了一聲, 接著伸手摸向腰間,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大腦急速轉動,思索著該用什么樣的借口制止琴酒接下的舉動,并表現出一副不認識松田陣平的樣子,順理成章地把他從門口轟走。
好在接下來松田陣平表現地十分完美, 就算是看到他和諸伏景光在場時表情也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在說了一聲抱歉后便打算退出包廂。
眼看著房門就要重新關上,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皆是松了口氣, 而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貝爾摩德的聲音出現在門外,仿佛是在對著人說話:“雅文邑, 你怎么不進去?”
雅文邑?!
這下饒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這兩位身經百戰的臥底也忍不住將驚疑的目光投向目前這唯一站在門口的, 能讓貝爾摩德問出這句話的人。
那里除了松田陣平還能是誰?
所以松田陣平就是雅文邑?!
雖然他們在來時就從貝爾摩德那里知道今天要將雅文邑介紹給他們認識, 但他們從沒想過這個在組織里和他們傳滿了緋聞,行蹤莫測從不現身的雅文邑就是他們的同期好友松田陣平啊!
但松田陣平怎么可能是那個雅文邑呢!
他可是個警察啊!
一個再怎么讓人不愿意相信但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擺在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面前。
雖然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掩飾地很好,但松田陣平莫名就是能從這兩位好友的眼中看出幾分瞳孔地震。
松田陣平此刻有很多話想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解釋, 但這會兒實在不是個好時機,況且現在還有別的人需要他應付。
貝爾摩德走上來把之前被松田陣平關上一半的房門重新推開, 正想往里走去,結果發現身邊的人站著沒動,她狀似疑惑地轉扭過頭出聲問道:“你不進來,這是準備在門口當門神嗎?”
松田陣平冷著張臉, 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意:“貝爾摩德,你這是什么意思。”
名義上是請他吃飯,但背地里卻把組織的代號成員給聚在了一起,還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叫出了他的代號。
不露于人前就是他的行事原則,貝爾摩德這么做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看著松田陣平那副如果自己不給出個合理的理由,就要給自己一個好看的樣子,貝爾摩德可謂是相當淡定。
早在從烏丸蓮耶那里接到了要將雅文邑介紹給眾人的任務后,貝爾摩德就已經預料到了松田陣平可能會有的反應。
不如說,此時松田陣平只是擺出一副不悅的臉色質問她,看得貝爾摩德都想感嘆一下松田陣平是不是當警察當得太久,磨平了心氣,這會兒表現出來的好脾氣可不像是個組織的人。
換做是琴酒被她這么擺了一道,恐怕她的身上早就被開了個孔了。
當然,貝爾摩德不是個受虐狂,松田陣平沒有想著要對她動刀動槍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于是她笑臉盈盈地在松田陣平的耳邊低聲道出了自己做出此舉的原因:“這是boss的意思。”
烏丸蓮耶的意思?
聽了貝爾摩德的話,松田陣平在心中皺眉,這老頭現在都失聯了居然還能跑出來搞事?
見自己把烏丸蓮耶給搬出來后松田陣平那股針對自己的冷氣便緩和了不少,貝爾摩德對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于是松田陣平這才邁動步子踏進了房間里。
而這時他才有空仔細看看在這包廂里坐著的都有誰。
除了他的兩位同期,琴酒、伏特加,還有老熟人水無憐奈外。除此之外還有兩位只在資料上看過照片的狙擊手基安蒂和科恩。
屋里的這些人,可以說是代表著日本這邊核心圈子的幾位代號成員了。
看來貝爾摩德也算知道分寸,沒有一股腦的把什么亂七八糟的人給全帶過來。
現在屋里還有兩個連著的空位,一個挨著諸伏景光,一個挨著基安蒂,松田陣平理所當然地朝著諸伏景光的方向走去。
跟著他身后的貝爾摩德見狀,腳步一轉,走向了基安蒂的方向。
不過還沒等她走到座位上,一個不速之客先一步把她的座位給占了。
降谷零坦然自若地坐到了貝爾摩德原本打算坐下的椅子上,面對松田陣平,他一改波本對待其他人時高傲莫測的姿態,用著堪稱甜蜜的嗓音對著松田陣平殷勤道:“雅文邑,這里有熱毛巾,你可以先擦擦手。”
貝爾摩德看著降谷零的這個舉動只是挑挑眉梢,懷著看好戲的心情多走了幾步來到原本降谷零的位置挨著琴酒坐下。
看著降谷零貼心地將熱毛巾遞到自己面前,松田陣平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和他貌似有那么一段緋聞,而在場的人明顯也都知道波本和他的關系,這種時候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否則之后波本在組織里處境可能會沒那么好過。
在降谷零殷切的目光下,松田陣平肢體有些僵硬地伸手要將毛巾接過來。
而就在他碰到毛巾的時候,一雙膚色略深的手將他的手捧住,松田陣平甚至能感受的自己的手心似乎被人撓了撓,他當即一個激靈渾身汗毛瞬間立起,緊緊抓著毛巾倏地將自己的手從降谷零手里抽了出來。
噫!表面做做樣子意思意思一下得了,降谷零你要不要這么惡心啊!
看著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的互動,諸伏景光也不甘示弱,拿起桌上的水杯湊到松田陣平的嘴邊,溫溫柔柔道:“這一路上應該渴了吧,來喝點水。”
hiro旦那你也別來湊熱鬧啊!
你和降谷零演戲為什么要來折騰我!
松田陣平想自己將杯子拿過來自己喝。但諸伏景光卻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直接將水杯懟到了他的嘴邊。
誰叫蘇格蘭也是雅文邑所「寵愛」的人呢。既然之前已經接受了降谷零的好意,那這會兒自然也不能拒絕諸伏景光的心意厚此薄彼吧。
于是松田陣平只好梗著脖子微微低頭,就著諸伏景光的手喝下了一口水。
松田陣平這邊面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左右夾擊苦不堪言,一旁圍觀的貝爾摩德則饒有趣味地嘖嘖道:“左擁右抱,這大概就是男人的終極夢想了吧。”
琴酒則是叼著新點燃的香煙,一邊將打火機放回腰間,一邊吐出兩個字:“無聊。”
至于伏特加等人,則已經拿起了果盤里的瓜,一邊啃,一邊暗中下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到底誰更得松田陣平的歡心。
就在屋內一片「其樂融融」的時候,外界突然傳來一聲轟然巨響,整個建筑都不由得震了震。
在場的人都經驗頗豐,立刻意識到外面大概是出事了,琴酒點了點伏特加:“你出去看看剛剛是怎么回事。”
伏特加忙不疊地應下出了包廂查看情況去了。
有了這么一個插曲,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頓時安分了不少。因為方才那些「甜蜜的痛苦」而坐立難安的松田陣平總算是松了口氣。
再這樣下去,他覺得他遲早要忍不出推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奪門而出了。
所以這就是能在組織臥底七年的功力嗎?
恐怖如斯。
沒多會兒,伏特加慌慌張張地推開門回來了,對著松田陣平喊道:“不好了,雅文邑你那個條子小情人被人挾持了!”
第193章 看戲與慫恿 【是否開啟修羅場】
第193章看戲與慫恿(是否開啟修羅場)
條子小情人?
也就是說除了組織里的波本和蘇格蘭, 雅文邑在外面還有養的有別人?
而且聽上去這人還是個警察!
就在一屋子的人都在暗自為著伏特加這句話而驚異不已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豁然起身,一把推開堵在門口的伏特加, 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包廂。
看著松田陣平這完全不加掩飾對他那個所謂條子小情人的在意, 更是干脆利落地拋下一屋子人的舉動,基安蒂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我靠, 雅文邑怎么跟條子搞到一起了!”
而且看樣子他這是要去救人!
現在背叛組織都能搞得這么光明正大嗎!
就沒人管管……哦,不對,雅文邑現在可是組織里的二把手* ,在聯系不上boss的情況下, 還真沒人能拿他怎么樣。
但這也太囂張了吧!他們這么多人在這兒看著呢!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互相看了看,都十分遵從人設的跟著追了出去。
其他人一看有熱鬧可瞧, 也跟了上去。
除了琴酒依然巍然不動地坐在原位上。
伏特加倒是十分想跟過去看看待會兒極有可能會出現的修羅場, 但看著琴酒完全沒有要動身的意思,他也不敢擅自行動。
雖然伏特加的眼睛被墨鏡給擋著看不清神情。但他畢竟跟了琴酒那么多年, 琴酒怎么會不知道伏特加那顆在此時蠢蠢欲動的心, 于是他「嘖」了一聲, 對著伏特加道:“想去就去。”
伏特加立刻如蒙大赦,對著琴酒深深一鞠躬:“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牢牢盯著雅文邑, 到時候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都如實匯報給大哥你聽!”
說完,伏特加便急匆匆地跑出門去與大隊人馬匯合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跑去圍觀, 水無憐奈看似整理了一下衣領。實際上是在調整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好讓那偽裝成吊墜的攝像頭對準貝爾摩德,以便讓另一頭的人能更清楚地看到這里發生的事, 然后狀似好奇地對著貝爾摩德問道:“其實在看到雅文邑的時候我就想問了。在我的印象里,他好像是個警察吧?”
“他難道是組織安插進日本官方機構里的臥底?”
本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還急著往前趕。如今聽到水無憐奈這么一問,兩人頓時也不急了,腳步一點一點慢了下來,想聽聽貝爾摩德會怎么回答。
其實別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剛剛在那里演爭寵戲碼演得起勁,兩人此時都還處在震驚之中。
是啊,松田陣平明明是警察,他怎么突然就成了組織里的雅文邑了?
雖然把松田陣平帶入到雅文邑的這個身份里,也就解釋得通為何雅文邑會對蘇格蘭和波本如此關注與偏袒了。
偶爾偏幫一下自己的警校同期好友也是件人之常情的事吧。
但也正是因為和松田陣平一起讀過警校,了解他的秉性與為人處世。所以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才無法把黑暗組織成員雅文邑和松田陣平這個無疑是站在正義一方的警察聯系起來。
再說了,如果松田陣平是警方派遣進組織里的臥底。且不說怎么會讓他保留明面上警察的身份,光是現在他居然爬到了組織二把手的位置就已經很值得震撼了吧!
搞得辛辛苦苦在組織里臥底七年才有了如今這個地位的他們很無能啊!
而且從他們第一次得知雅文邑這個代號時,松田陣平在組織里的地位就已經很高了吧,當時他可是能直接壓過朗姆的命令,救下了基本已經算是暴露了的諸伏景光。
怎么看松田陣平都不可能是個警察臥底這么簡單。
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松田陣平其實本來就是組織的人,但他又怎么會去讀警校呢?難道真的像水無憐奈所猜測的那樣,松田陣平其實是組織安插進警方的臥底?
但那可是松田陣平啊!
那可是最正直善良嫉惡如仇的松田陣平啊!
他怎么會可能會幫組織做事!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覺得松田陣平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哪家臥底是進警察隊伍里跑去當一個接觸不了高層機密,而是天天奔波在一線,時刻會小命不保的拆彈警察的?
這完全不合常理!
本來貝爾摩德接到的任務就是要把雅文邑身上那層神秘的面紗給扯掉。如今有人主動發問,她自然樂意多透露些情報出去:“要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可惜,去當警察是他自己做的決定,組織可從沒借著他這身皮獲利過什么。”
水無憐奈適時地表示疑惑:“那他為什么要去當警察?”
看了一眼明顯在豎著耳朵旁聽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貝爾摩德嫣然一笑:“當然是為了他那個條子小情人啦。”
“雅文邑當年為了追人,可是一路追著讀了警校跟著一起當了警察。”
短短幾句話,聽得基安蒂憤懣出聲:“媽的,最煩戀愛腦了!”
再看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基安蒂更不滿了。
就算是戀愛腦也想左擁右抱,果然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心里的小人則都皺巴巴地皺起了小臉。
松田陣平是為了追人才去讀的警校當的警察?他們同期了那么久,怎么沒看出來他在追人?反而總是看著他和自己的幼馴染整天黏黏糊糊地形影不離……
等等,松田陣平的這個條子小情人不會是他們想的那個誰吧!
降谷零當即酸溜溜地開口問道:“那人到底是誰啊,憑什么讓雅文邑為他付出那么多。”
貝爾摩擦正要開口,接著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腳步,其他專心聽八卦的人自然也跟著停了下來,這時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大堂飯廳的入口處。
此時的大堂飯廳入口處圍著一圈的人,而在這人群圍出來的圓圈里,松田陣平正毫不留情地將一個明顯已經昏過去的男人踩在腳下,對著另一個有著半長頭發的男人噓寒問暖。
“喏,就是那個警察,我記得是叫萩原研二吧。”貝爾摩德用著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波本,蘇格蘭,你倆加油哦。”
“努力把雅文邑爭取過來,可別便宜了外人啊。”
松田陣平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看戲,他一聽到萩原研二出事就什么都顧不上了。反正他的身份現在已經是個明牌,關于他的事其他人早晚都會知道。
而等他趕到的時候,就見一個中年男子正手里拿刀挾持著萩原研二一步步從大堂門口倒退著出來。
這簡直是天助松田陣平,他當即找好角度,從這中年男子的視線盲區一個沖刺偷襲,一招繳械后隨即補上一個過肩甩,中年男子的腦袋被狠狠砸在了地上當場昏了過去。
看著萩原研二脖子上被剛剛那個中年男子手上的刀劃拉出來的幾條現在還在冒著血珠的劃痕,松田陣平在身上摸了個遍,才摸出幾張紙巾壓在傷口上止血,眉頭緊皺:“你怎么弄成這樣?”
“本來以為只是單純的兇殺案,誰想到這個人手上有炸彈嘛,為了能把炸彈扔到沒人的地方,我「不小心」跑到了他面前,怕他身上還有炸彈順便穩住他的情緒,我就「不小心」被他劫持當了人質……”
看著松田陣平逐漸發黑的臉色,萩原研二越說越心虛,干脆轉移了話題:“說起來,小陣平你怎么在這兒?我記得我沒告訴過你我這次的辦案地點的吧?”
一想到自己會來到這里的原因和來到這里之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松田陣平就感到一陣頭疼,不由地看向自己來時的方向:“這個回去了我再跟你……”
看到混在人群里的那幾個人,松田陣平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按著萩原研二的腦袋將他的臉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比松田陣平高了半個頭的萩原研二順從地半蹲下來,微微彎起腰,開著玩笑道:“小陣平你難道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能讓我知道嗎?”
然后他就聽到松田陣平在他耳邊輕聲又快速的說出了幾個字:“有組織的人。”
在萩原研二看不到的地方,松田陣平冷著臉看向那明顯看起來躍躍欲試的幾人,無聲做出一個口型:
滾!
【是否開啟修羅場:97/5,大失敗!】
看到松田陣平敵意如此明顯的表現,再看看他將萩原研二按頭在自己懷里的動作,諸伏景光意識到一個問題,側頭看向貝爾摩德:“那個萩原研二,該不會是不知道雅文邑的身份吧?”
“bingo。”在諸伏景光威迫的眼神下,貝爾摩德這才慢慢道出她一開始沒有提及的前提背景:“雅文邑護他那個心肝兒護得可緊了,明明是那么好用的搜查一課的刑警,卻不允許組織利用他做任何事。”
這下就連降谷零看向貝爾摩德的眼神里也開始冒著寒意:“那你剛剛還在慫恿我們上去搶人?在雅文邑明令禁止的情況下出現在萩原研二面前,這不是在挑撥我們和他的關系嗎?”
“哎呀,我可從來沒說過是現在啊。”貝爾摩德看似驚訝地用手半遮著自己的紅唇委屈道:“波本你不要冤枉我啊。”
“是嗎?”降谷零似笑非笑地留下一句話,在看了那邊小鳥依人一般縮在松田陣平懷里的萩原研二一眼后便轉身離開了。
諸伏景光也二話不說離開了現場。
“這就走啦?”看著緋聞中心的當事人之二都紛紛離場,基安蒂遺憾地咂咂嘴:“我還以為能看到什么好戲呢。”
之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能為了雅文邑在訓練基地打一架,怎么這會兒遇到外人反而還不行了?
就算不能打一架,扯扯頭花也行啊。
無趣。
一直沒說話的科恩在旁邊贊同道:“我也。”
對此更加扼腕的是伏特加,得虧他難得從琴酒那里得到獲準,結果除了看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抱在了一起,別的什么都沒有看到。
波本你和蘇格蘭到外面怎么變得這么拉了!
熱鬧沒能看成,而且看樣子松田陣平要在這里和萩原研二當眾撒狗糧,其他人也都無趣地走開了。
萩原研二緊緊貼著松田陣平,將頭埋在他的懷里,什么都看不到。不過他能感受到松田陣平身上的肌肉在某一時刻后終于完全放松了下來。于是也明白了組織的那些人大概是離開了,頓時語氣輕快道:“現在沒事啦?”
誰知松田陣平卻是將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重重地嘆了口氣:“現在才是真的麻煩大了。”
結果到最后雅文邑的這個馬甲還是被扒了。
烏丸蓮耶這個老東西,都到最后關頭了還來給他添堵。
這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知道了他在組織里的身份,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找過來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里松田陣平都沒能在波洛見到降谷零。
問就是請假了,暫時不知道人多久才回來。
雖然沒有發生哪天在爆處班正常工作著就突然被公安的人帶走的情況。但松田陣平知道,這種平靜的日常維持不了多久。
而當某天晚上回家,在樓道里看見那個幾乎要和夜色融為一體的某黑皮與藍色貓眼時,他莫名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松田,晚上好。”降谷零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樓道口的松田陣平,在看到松田陣平一副「你們終于來了」的表情時,身周溫和的氣質一收,眼睛微微瞇起,沉下聲音道:“或者我該叫你一聲——”
“雅文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