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蕭祁帶著穆晴御著飛劍向懸崖之上飛去。
足足飛了兩個時辰才飛到了懸崖之上,可見此處懸崖之深。
若是蕭祁沒有筑基,不會御劍飛行,估計他們很難尋到出口。即使在崖底尋到出路,那估計也是幾年之后。
蕭祁尋了一處無人之地,將飛劍降了下來。
冰藍之劍看著外界如此稀薄的靈氣瞬間蔫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蕭祁的丹田之中。
外面空氣污濁,它可真是待不了一點,它在蕭祁的識海中震驚問道:“主人,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沒有一絲靈氣?”
已經聽冰藍之劍講過修仙界靈氣充裕,修士眾多的蕭祁,默默道:“這是凡人界,這里也沒有你所說的修士之類的。”
冰藍之劍倒是聽說過凡人界,但它沒想到它竟然這么倒霉的流落到了凡人界。
這讓它還怎么跟著主人一起修煉飛升?沒有了天材地寶,沒有了遇險殺敵,它感覺它的未來一片灰暗。
天殺的,上次他的主人在死前干了什么,竟然把他扔在了鳥不拉屎的凡人界,它瞬間自閉的不語了。
蕭祁感受到它的情緒不高,也懶得理會它,這小劍終于能安靜了下來。
蕭祁帶著穆晴一起走到懸崖邊上的搜尋官兵面前,那些官兵見到圣上與皇后一起平安歸來,像是做夢一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看著他們,話都忘記說了。
“讓人將這里撤了,我們回宮。”蕭祁尋回了他的皇后,心情很好,也就不在乎他們的一時失儀之過。
這些官兵聽到圣上的聲音,這才如夢般初醒,立刻心中懊惱的戰戰兢兢的跪到地上,低聲應是。
他們一行人騎著駿馬,很快就回到了皇宮。
皇宮內氣氛卻異常沉悶,白太后得知蕭祁與穆晴平安歸來后,也是異常開心,但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事,又面色陰沉了起來。
延坤宮,穆晴與蕭祁一起向太后請安,隨后想要告辭離開,畢竟好久沒有見過蕭玄了,也不知他怎么樣了。
白太后阻止了他們的離開,支支吾吾道:“蕭玄前幾日失蹤了,是宮人看管不力,哀家已經命人處罰了他們,并重新派侍衛們尋找了。”
穆晴聽到蕭玄失蹤了,剎時腦中一懵,頭暈眩目起來。玄兒還這么小,若是遇到了歹人,如何能存活下來?
蕭祁扶住她顫抖的身軀,冷聲道:“在全國各地都張貼上皇榜,只要提供有關太子的一絲線索都賞金千兩,提供重大線索者賞金萬兩,若是能救了太子,朕賜他百年富貴。”
魏公公很快將圣上的旨意傳達了下去。
就在楚元國皇宮中水深火熱,很是不太平之時,蘇予芙卻在寒月國的皇宮之中,溫暖的浴池中央,眾多宮女的環繞伺候之中,悠閑的泡著玫瑰溫浴。
她渾身赤裸的坐在池水中央,閉目享受著難得的放松。
宮女們低頭輕柔的為她捏著肩膀,其他雜聲一點都不敢發出,畢竟她們這位女陛下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蘇予芙不知怎么的,突然開始回憶起她這一個月以來的經歷。
一個月前,她偷偷從懸崖邊上出來空間之后,就喬裝打扮的偷溜出了楚元國。
跑到了相鄰的小國,南離國。
沒想到卻突然被微服私訪的南離國君給看上了,將她帶到了宮中。
南離國君長相普通,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讓她侍寢,她自然是不想依的,于是用了一種禁術將南離國君給控制了起來。
南離國君只能聽她的話后,她又跑到了相鄰的寒月國,當看到寒月國的國君竟是女子之后,她像是突然打開了新的世界大門。
既然別的女子可以生下來就能被當成國君培養,那她現在實力如此強大了,為何不能取而代之?
于是她先施法控制了寒月國的國君,扮作她的模樣當成了寒月國的國君。
漸漸的,她又不滿足頂著別人的模樣行事了,于是又恢復了本來面貌,繼續當她的寒月國國君。
至于有人不服氣者,想為寒月國原來的國君報仇者,自然是都被她給老實的收拾了一頓,太過逆反的即刻處死,能歸順于她的被她重新重用。
想到這里,突然外面有宮女道:“陛下,您暗中派人尋的蕭玄小公子為您帶來了。”
“嗯,知道了,退下吧。”
“是,陛下。”
蘇予芙聽到這個好消息,命身旁的宮女為她梳妝更衣。
身旁的宮女動作很快,蘇予芙很快重新打扮的隆重又華貴。
她一身女帝打扮,來到側殿看了一眼紅著眼皮,緊閉雙眸睡的甚是不安穩的蕭玄,輕輕用手撫摸了一下他的小臉,不禁有些心滿意足。
哼,再也不能看到蕭祁的那張俊逸之臉,能看到縮小版的他也是一樣的。
想到穆晴的兒子,以后只能在她的心情下討生活,她就樂不可支。
蘇予芙看過蕭玄之后,就重新回到了御書房。
看著眼前案桌上堆的高高的奏折,她不禁有些頭痛,原來皇帝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日子就這么平淡的過著,蘇予芙偶爾調教一下渾身逆骨的蕭玄,要他稱她為母后,不過都被他給哭著拒絕了。
蘇予芙本想用法術將他控制成她想要的樣子,但想想這樣也太過無趣了,于是命令不聽話的他罰跪。
宮女看他小小的身影跪著如此長的時辰甚是可憐,在陛下看不到之處就偷偷將蕭玄給帶著離開了。
過后,她知道了,本想加深對他們的處罰,可隨后想到日子還長,將蕭玄給折磨廢了可就沒什么好玩得了。于是,她睜只眼閉只眼就給算了。
這日,她身為寒月國的女帝和南離國的背后之人,卻同時收到了漠北國的來信。
信中稱楚元國現在國君無守,只是年邁的太后把持著朝綱,正是攻打的好時機,相信在三國聯攻之下,楚元國必會潰不成軍,屆時,楚元國的土地將會被他們三國割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