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王后奈芙蒂斯的衛士!”
索貝克擦拭著臉上的血跡,面帶怒容,憤憤不已。
關鍵詞“王后”出現,張哲翰接茬問:“你父親我叔叔怎么能容忍王后殺自己的王子?”
“唉!”索貝克重重嘆了口氣,“我父親你叔叔根本就不在王宮正殿里!
線索來了,國王不在正殿,肯定有故事,張哲翰問道:“怎么回事?”
索貝克垂下頭,神情抑郁:“自從你父親我伯父死后,這座王宮的實際控制者就是王后!
張哲翰問道:“那你父親我叔叔在哪兒?”
“據說被王后囚禁在某個密室里!
信息鏈延伸,王后把國王關了起來,能見到的大BOSS其實是王后。
再次印證了蒙哥馬利吹牛,清潔工就算想殺賽特暴力終止副本絕無可能,連人都找不到,上哪兒殺去。
“密室?那是哪兒?”張哲翰又問。
索貝克攤開手:“沒有人知道密室在哪里,我找了這么多年也沒找到!
張哲翰似乎不信:“王宮就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
“這座王宮本來是你父親我伯父當國王的時候建造的,那間密室本是他遭遇危險時的藏身之所,”說到這里,索貝克抬頭看著白色的石柱,“修建的時候就請當時最有名的工匠設計了機關,后來王后不知道怎么獲知了這套機關,就把我父親你叔叔關了進去。只有破解機關才能找到密室,才能見到我父親你叔叔!
張哲翰大致弄清楚了怎么回事,問道:“機關在什么地方?”
“就在這里!”索貝克抬腳跺了跺腳下的黑色花崗巖,“就在這片廣場,這么多年,我搜遍了每一個角落也沒找到入口!
張哲翰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機關的感覺,于是說道:“找到那位工匠不就行了?”
索貝克搖頭道:“只有王后知道那位工匠是誰。”
副本就是這個德行,不給你留第二條路,“王后在哪里?”
索貝克指著左邊的宮殿,“你看,這邊是正殿,”又指著對面的宮殿,“這邊就是王后寢宮,不過你可千萬不要進去,王后會殺了你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獲取更多的信息,好像也只能去見王后。
副本都這種尿性,越是不讓你去的地方往往就是必須去的地方。
國王被囚禁,關在哪里不知道,設計機關的工匠又死了,你說這么一大堆,不還是想讓我去自投羅網嗎?
張哲翰不想再搭理鱷魚頭,突然想起腰里的織布梭應該是上一個任務的回執,取出來遞過去。
沒想到索貝克根本就沒接,一副“這是什么”的表情。
這不是你媽的東西嗎,不是該還給我什么嗎,怎么不認賬了?
不對不對,這織布梭不是給他的。
雖然表面上涅伊特的東西,但卻出自帕達里克也就是烏普奧特之手,烏普奧特是王后奈芙蒂斯的的兒子。
所以,這道具真正的對象應該是王后!
張哲翰抬頭看著王后寢宮,該怎么進去呢?
不能變化易容,無法隱身,習慣的那些招在這里通通不能用。
地上的衛士已經消弭,只剩下四具盔甲和四根長矛,張哲翰有了主意。
王后不可能認識每一位士兵,沒準化化妝可以蒙混過關。
張哲翰把盔甲長矛搬到曼陀羅樹下藏好,選了一具血跡最少的盔甲穿上,用血跡抹了抹臉,扔下黑曜石長矛,換成士兵的長矛。
索貝克認得荷魯斯是因為戒指,擼下來塞進布囊里,扳指也沒什么用,一起塞進去。
索貝克一臉茫然地看著,王后剛才還派人殺他,肯定不能一起去,張哲翰說道:“索貝克堂兄,你受傷了,回去治療治療吧!
“你不跟我去嗎?”
“不了,我在這里找密室。”
“好吧,找到了告訴我!闭f罷,轉身往正殿走去。
張哲翰沒著急去后宮,環視了一圈,心想,鱷魚頭找不著,也許我能找著呢。
最顯眼的是琉璃花園,花壇、地面都是多彩琉璃,張哲翰走進去,在琉璃地磚上溜達,踩了半天,沒覺得有什么特殊。
用槍頭從花壇上撬下一塊,仔細觀察,還是沒看出什么門道。
難道是植物?
摘下一朵白色玫瑰,捏捏嗅嗅,就是普通的玫瑰花。
曼陀羅最特別的是人臉大小的花,用槍尖挑下一朵拿在手里,想著讀取信息,沒有任何反應。
這才想起被封禁,屏幕和非非都沒了,還讀取什么信息。
在這個特殊的環境里,只能靠最原始的五感,看、聽、聞、觸、嘗,天行者習慣的那些方法一個也用不上。
在花園里轉了一圈,得出結論,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可能是障眼法,所謂亂花漸欲迷人眼。
出了花園,在廣場上瞎溜達,還是一無所獲,漸漸相信了索貝克的話,相信自己并不比他強。
時間越來越少,怎么辦怎么辦。
還是先去見一見王后吧,張哲翰抬眼看了看王后寢宮,一根純白大理石柱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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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這么明顯的東西給忘了。
廣場上有五根大理石柱,是最顯眼的標志性建筑,竟然視而不見。
中央石柱刻的是女神,四角的四根石柱上分別雕刻著鷹頭、狼頭、鱷魚頭和獅子頭,這些都代表什么?
張哲翰走回花園中央,繞著石柱轉,石柱上的浮雕和在神廟看到的浮雕感覺沒什么區別,都是飛禽走獸加一些象形文字。
“非非,這些字什么意思?”張哲翰用意念問道,沒得到回應,啞然失笑。
沒有非非,那些象形文字就是天書,張哲翰一個都不認識,想起剛才索貝克說“你不跟我去嗎”,原來是在暗示他的事還沒完。
還得去找他,去后宮之前得先進正殿,這或許才是正確的劇情流程。
連接廣場和正殿的是一條掩映在無花果樹下的石板路,張哲翰正走著,迎面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心中一凜,連忙站在路邊像士兵一樣肅立。
王宮里出現女人,會不會是王后?
感受到威壓是諸天境,放下心來,賽特是太初境,王后作為真正的大BOSS不可能是諸天境。
距離越來越近,張哲翰偷眼一看,女的裝扮和?夭畈欢啵赡苁莻丫鬟,男的頂盔摜甲,挎著腰刀,像個軍官。
兩人從身前走過,張哲翰吁了口氣,繼續朝正殿走。
“出示你的銘牌!”門前一名士兵喝道。
張哲翰本就如驚弓之鳥的心縮了一下,慌忙在盔甲上摸,什么也沒摸著,掩飾道:“哦,忘了帶了!
說話的時候緊握槍桿,隨時準備動手。
“回去拿了再來!”士兵說道。
張哲翰如蒙大赦,轉身往回走,想著回曼陀羅樹下好好找一找。
沿著石板路走到一半,對面又來了個人,好像是剛才那名軍官,只好閃在一旁,低眉順眼。
軍官走到三米左右時,右肩不易察覺地動了一下。
張哲翰的武功是大師級的,對右肩特別敏感,因為右肩一動就意味著要動手。
果不其然,一道刀光劈來,竟然是居合斬,用曲刃鐮狀劍劈出的居合斬,段位不在宮崎俊之下,只不過宮崎俊是反手刀,他是正手。
此人是天行者無疑。
帕達里克匹配的角色是王后奈芙蒂斯之子,“出生地”一定在王宮之內,他能匹配進來,別人也能。除了大BOSS,誰都有可能是天行者。
張哲翰預警在先,刀光到時,擔心動靜太大,沒用槍去格,只是側身閃過,左手一記擒拿手擒住握刀的手,一帶一捋,腳搶中門,迎門靠!
嘭的一聲悶響,軍官被撞得噔噔噔倒退五六步,手中的刀沒了,捂著胸口問道:“張翰?”
會居合斬的要么是藤原的人,要么是橘氏,張哲翰問道:“你是誰?”
軍官面露喜色:“我是橘天翼啊!”
橘天羽的弟弟,橘千雪的舅舅,他的水平和境界和宮崎俊在伯仲之間,此時也已是諸天境。
“舅舅?您怎么會在這里。”這句話說出口,張哲翰心里有些自嘲,剛送走一個“舅舅”,又來一個。
橘天羽一臉沮喪:“別提了,莫名其妙匹配進這個副本,一進來就是素人!
匹配進王宮并不是一件好事,一進副本就成為素人暫且不說,除非像烏普奧特這樣默認有任務能出宮,否則很難出去。
張哲翰走過去把曲刃鐮狀劍還給他,關切地問道:“沒傷著您吧?”
“沒,沒事。”橘天翼接過劍,插回鞘中,“之前宮外殺光鱷魚河馬的人就是你吧?”
張哲翰沒敢嘚瑟,恭敬地答道:“正是!
橘天翼用長輩的口吻說道:“你可真厲害,無無境都不敢來,你干什么來了?”
張哲翰淡淡一笑道:“還能干嘛,我來通關。”
橘天翼有些吃驚:“通關?別做夢了,怎么可能!
張哲翰不以為然道:“我進天王山的時候,橘阿姨也說不可能。”
橘天翼釋然,摸著下頜笑道:“呵呵,那倒是,除了張翰恐怕也沒人能通這個關了!
張哲翰摸了摸“荷魯斯”的臉,奇怪怎么會被認出來,問道:“您是怎么發現我的?”
橘天翼淡然道:“剛才遭遇的時候,你沒行軍禮。王宮里的天行者大多都是共祭會的人,我已經殺了三個了!
難怪一照面就下死手,“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王后的貼身侍女,”橘天翼問道,“你來正殿做什么?”
張哲翰扭頭看了一眼宮殿,“找索貝克,廣場石柱上的字不認識,想找他來認一認!
“哦,這個啊,你不用找他,我知道!
張哲翰將信將疑:“不會吧,您……”
橘天翼解釋道:“那位侍女念過,我都記下來了。”
“太好了!”張哲翰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回走,“快跟我去看看!
橘天翼沒動:“不必了!
張哲翰一愣:“怎么?”
“去了也白去,反正咱倆一個字都不認得!遍偬煲碚f著,拔出曲刃鐮狀劍,蹲下身,在地上劃拉,“你看啊,這是中柱,這是鷹柱,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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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畫出了五個圓圈,張哲翰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蹲下來,他指著中間的圓圈說道:“中柱上的字是:唯有識破謊言,方能找到通路。”
“唯有識破謊言,方能找到通路!睆堈芎矎褪隽艘槐椋偬煲碛种钢筮叺膱A圈,“鷹柱上的字:北面危險,南面安全。”
張哲翰復述,劍尖順時針移動,“狼柱上的字是:鱷魚的眼淚會淹沒東面。”
“鱷魚柱:只有鷹的影子會擁抱西面。”
“獅子柱:真理藏在相反與相同之中,秘密藏在雙子縫隙里。”
全部說完,張哲翰指著圓圈挨個重復,算是記住了,愣了半天,感覺很頭大。
“識破謊言”的意思是不是說,從這里面找出哪句是真話?
顯然不可能那么簡單,四選一的題多試幾遍就能試出來。
東南西北很簡單,廣場四面有四條路。
但絕對不是猜那條路是通往密室的路,索貝克已經走遍了王宮的每一個角落,哪條路上都沒有密室。
那這四句話到底什么意思?它們之間又是什么關系?
橘天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想了想道:“另外,我曾經見過王后在廣場上消失。”
王宮不能用天梭或陰遁,憑空消失一定是靠機關,而且機關可能就在廣場上。
時間只有不到半個小時,根本不允許你苦思冥想。
只能去見王后,越快越好。
“我陪你一起去。”橘天翼站起身道。
張哲翰用矛柄戳碎畫圈的石板,“不用了,您還是出副本吧,這種地方不是人多力量大。”
橘天翼黯然道:“出不了王宮,陰遁不能用,怎么出副本!
張哲翰取出銅鑰匙遞給他,“這是宮門小門的鑰匙。”
橘天翼眼前一亮,隨即暗淡:“給我了你怎么辦?”
張哲翰安慰道:“我沒事,您別管了!
“好吧!遍偬煲砣〕鲆粋小銅片,“這個你拿著,是士兵的銘牌,沒它你進不了后宮。”
張哲翰沒接,“不必了,我殺了幾名士兵,回去找找!
“你找不著,士兵一死,銘牌也會消失!
張哲翰接過銘牌,和橘天翼一起回到廣場,目送他出銅門,才往王后寢宮走。
四周靜悄悄,月光被樹葉切碎,零落地潑在青石板上。
同樣是一條掩映在無花果樹下的石板路,但氣氛卻完全不一樣,離后宮越近就越詭異。
張哲翰不由得放慢腳步,隱約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
突然腦后生風,后脖頸感到一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