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禾煦話音落下,葉孰年喉結(jié)不可抑制地滾動兩下。
他躺在浴缸里,濕透的衣服緊貼肌膚,勾勒出緊致的腹肌線條,寒意順著毛孔滲入,可身體卻莫名燥熱起來。
“是不是不舒服?”
禾煦貼心察覺到了這一點,伸手幫他脫下衣服。
不過……
先從褲腰帶開始。
禾煦修長漂亮的手指浸入水中。
“咔噠”一聲輕響,在寂靜的浴室格外清晰。
葉孰年身體肉眼可見緊繃了瞬。
他漆黑眼眸像深不見底的寒潭,緊盯著禾煦,蟄伏在眼底的獸性與欲望翻涌如潮,下頜線條緊繃,似乎是在極力壓抑著。
禾煦感受到他灼人的視線,唇角弧度一點點擴(kuò)大。
“真乖……”
帶著夸贊的呢喃聲。
在蒸騰的霧氣里氤氳得模糊不清。
更像“失憶”前的他。
倆人卻心照不宣地沒有戳破。
水面很快泛起細(xì)碎漣漪。
葉孰年原本隨意搭在浴缸邊緣的手臂,突然暴起青筋,他咬緊下顎,呼吸急促紊亂,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笑意盈盈的禾煦,終于壓抑不住,低低喚道:“老婆……”
沙啞的聲音,像求饒,更像祈求。
跟那時咬牙一聲不吭,不肯喊主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短短數(shù)日。
他們已經(jīng)從針鋒相對的“死對頭”,成了親密無間的“夫夫”。也許在不久后,他們的關(guān)系又會改變……
不過,
禾煦只想讓葉孰年深深地記得一點:
他很愛他。
無論是曾經(jīng)囚禁他的強(qiáng)制愛,還是失憶后的相處……都特別愛。
想到這,禾煦朝著葉孰年伸出手。
本意是愛撫。
葉孰年卻條件反射地閉上眼。
哦……差點忘了以前經(jīng)常扇他臉。
禾煦忍俊不禁,趕在對方睜開眼前,將手輕輕放在他臉頰上撫摸著,神色無辜地開口:“老公,雖然我很心疼你,但你答應(yīng)過的,不能反悔。”
“說好了,一根手指頭都不許動。”
這話一出,葉孰年再遲鈍也明白這是蓄意“報復(fù)”了。
空氣凝滯片刻。
他眼睫顫了下睜開眼。
阿煦主動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但有一點他無法不在意。
無論是假裝失憶前,還是失憶后,阿煦似乎都有些抵觸與他做這檔子事。
礙于這點。
葉孰年甘愿咬牙忍耐,將所有躁動都壓回眼底。
他想知道,當(dāng)一切主動權(quán)都交在阿煦手里,這場由對方肆意主導(dǎo)的親密,會是什么模樣。
很快葉孰年就知道了。
禾煦本人就像一只懶洋洋的家貓,